2000年,美国大选的竞争对手副总统戈尔和得克萨斯州州长布什都是政治家的儿子。他们的竞争激起了人们对“世袭”政治的兴趣。努力工作的阿尔戈尔从他父亲在报纸上公布他出生的消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他在政府服务多年,成绩斐然。两任州长的布什,成功地接过了父亲的政治网络,却名不副实。就像继承财产一样,当总统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权利。人们发现戈尔对布什缺乏信任。他们认为,一个年轻时叛逆,成熟时承担责任的儿子,比一个压抑自己以满足父亲信任的孝子,更值得爱和信任。于是,2000年的总统选举不仅确认了民主政治中的家族传承,也定义了美国人更喜欢的继承人类型:浪子、善良精明的赢家;忠孝,认真,努力又输了。

   20世纪前30年,属于少数人的家族政治随处可见。家庭条件好的年轻人应该去传统名校,然后自然去哈佛,普林斯顿或者耶鲁。毕业后,他进入父亲在华尔街的公司,加入了一个或几个高级俱乐部,在他出生的社交圈里厮混。如果他不为父亲工作,他也会为父亲的朋友或者朋友的父亲工作。如果他娶了老板的女儿,他将很快得到提升。不管最后坐不坐头把交椅,保证无忧无虑的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今天,谁也不能保证一个电话就能给孩子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或者在某个候选名单中占有一席之地。更多情况下,直接关系不再是必要的。整个机制是一个自然而微妙的过程。在某个行业或某个职位的影响下长大,会促进一种早期的兴趣,会产生讨好或模仿父母的心理。这些都是内在的影响。同时,有权势的人的亲戚有普通人没有的优势。机会永远向他们敞开,人们愿意帮助未来能用得上的年轻人。

  新旧裙带关系有什么区别?旧的裙带关系主要是子女直接为父母工作,父母为子女牵线搭桥。这里面有一种强烈的强迫性。新的裙带关系不是自上而下的,而是自下而上的:它完全是自愿的,来自受益人的主动,而不是父母的利益。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世袭,但我们还是称之为裙带关系,因为它没有脱离姓氏、血缘、家财的影响。新裙带关系最大的创新是以不违背民主敏感性的方式,将固有的特权与公平原则结合起来。

  但从美国黑人的角度来看,家族传承等同于种族主义,因为无论是哪种领域的裙带关系,受益者未必是亲戚,但永远是白人。客观来说,这和歧视黑人没什么区别。对大多数美国人来说,裙带关系一直是一个阶级问题:富人养活他们毫无价值的子孙,压榨永远不会出人头地的穷人。然而实际上,家族继承制度的运行是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共同作用的结果。